”
謝彥開輕哼:“油嘴滑舌。”
懷安笑道:“您也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只是嘴上有點聒噪,心地有多純良,您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謝彥開絲毫不給面子。
懷安不急不惱,依舊賠笑:“是,倘若有人想娶我的女兒,他就算發毒誓一輩子對我女兒好,我也斷然不會相信的,古話怎麼說來著,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嘛。
謝彥開氣的直想笑:“好賴話都讓你說盡了。”
懷安趕緊為謝伯伯夾菜:“您不生氣了吧?”
謝彥開沒有接話,慢慢的將碗中餛飩吃得只剩湯底,然后開始喝湯。懷安的小心臟就這樣被慢條斯理的反復□□,這時才知道狀元和探花的區別,老爹氣急了只會打人,心理威壓才能讓人破防啊。
終于,謝彥開開了尊口:“我這個女兒,很有些不同。”
懷安抬起頭來。
“她從五歲起跟著三個哥哥讀書,讀到十二歲,可以說要詩就詩,要賦就賦,就連八股時文也寫的比哥哥們要好,身邊的人常開玩笑,說她將來必是個女狀元。誰想她當真了,收拾書箱,打算跟她三哥一起報名參加縣試,被她三哥嘲笑一番,才知道女子是不能參加科舉的。她那天哭的,兩眼都腫成了核桃,我和她母親瞧著心疼,那幾年時常帶她出入公門,也極少限制她外出,加之江南民風開化,養成了今日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