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韞道:“你說得對,其實參加科舉不是目的,做官才是!”
懷安點頭道:“可是科舉取士一千多年,掌握實權的女子少之又少,說明這是一條很難的路。今天太子說出開書院的設想,我也起了另辟蹊徑的念頭——可以先讓女校畢業的學生考取雀兒山書院。畢竟是東宮開設的書院,日后或許能與國子監抗衡,可以直接參加吏部銓選呢。
謝韞道:“你的意思是說……讓她們憑借自己的學識,得到與男子同堂讀書的機會,先沖破男女大防的禁錮,再消除‘牝雞司晨’的偏見,一步步為她們爭取銓選入仕的機會?”
“是這個意思!”懷安道:“哪怕先從九品小官做起,也是從零到一的一大步。
韞妹妹在他眼里,總是發著光的。她生于高門顯宦,本可以富貴平安一生,卻不甘心囿于深閨,敢于沖破世俗的桎梏,為天下女子爭一條出路。
謝韞姣好的臉上滿是笑意,笑著笑著,忽然有兩行熱淚潸然滾落。
懷安頓時慌了,從袖中掏出手帕遞給她:“怎麼了?你別哭啊。”
謝韞不說話,只是無聲的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