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姚閣老真的要回京,整個京城的官員都震驚了。
先前得罪過他的,為了擁戴鄭閣老而打壓他的官員,各個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其中以次輔張瓚為首,居然直接嚇得一病不起,不過旬日,就上了乞骸骨告老還鄉的折子。
袁燮仍像一尊不悲不喜的大佛,皇帝想讓姚濱做首輔,滿朝文武怕得罪天官不敢多言,那他就退居次輔,反正在哪里和稀泥都是和,在首輔的位置上,還容易和不均勻。
懷安帶著謝韞回來“完璧歸趙”,被岳父和親爹各罵了一頓,知道他臉皮厚,罵三天都是白費口舌,除了給他加功課之外,無法傷他分毫,于是讓他將《孟子》帶集注抄寫一遍,寫不完,就算休沐日也不許出門。
謝韞有多聰明,仿寫的字體摻在真跡中,就連懷安本人都認不出來,總算讓他在五月盛夏之前,抽身去視察了一下女校和書院的工地。
從去年底,“雀兒山書院”的校舍開始動工,恰是農事不忙的時節,招募雀兒山的村民作工,榮賀派出兩名修造過宮殿的太監監督工程,懷安也派遣幾個機靈能看懂圖紙的伙計打下手,每日盯在工地上。
大半年時間過去,終于初見規模。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懷安每天雖然又忙又累,但常在夢里笑出聲來。
姚閣老還沒回京,張閣老一病不起,袁閣老自不必說,閣務繁忙,即便不是當值的日子,沈聿和曾繁也時常忙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