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韞聽說了這件事,對他說:“女子行醫極易遭人詬病攻訐,指指點點,蘇先生畏懼人言,有諸多避諱也是很正常的。”
懷安點頭道:“我能理解,也正是因為男女大防,我才希望能有更多的女醫能醫治婦人之癥,而不是靠男大夫隔著帳子遮遮掩掩,連望聞問切都做不到,甚至有些產婦明明可以醫治,卻礙于禮教不治而亡……”
謝韞沉吟片刻,對他說:“我去吧,讓我勸勸她。”
懷安道:“也不是不行,但要裝作急癥婦人,你……”
謝韞狡黠一笑:“這有什麼難的,裝扮一下就是了。”
謝韞叫人拿了一套粗布的夾棉長衫,做尋常讀書人打扮,自己則束起頭發,扮做尋常婦人,還在衣裳里塞進一個枕頭。
好家伙,懷安驚呼,扮上孕婦了。
他回過神來,第一句話就是:“咱們得從后門溜出去。”
這副樣子被岳父岳母看見,會被打成肉泥吧——他指他自己。
于是兩人狗狗祟祟的從后廚角門而出,乘車來到蘇氏醫館所在的大街上,從一旁的攤子上租了輛板車,謝韞躺著,懷安推著她一路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