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安,”雖然心中認同,但姚濱還是勸告他,“還不到說這些話的時候,出了這個門,就咽到肚子里去,我和你父親心里都有數。”
懷安連連點頭。
這時姚夫人親自送藥進來,她踟躕著問:“金郎中開的藥,喝還是不喝?”
姚濱淺笑道:“喝啊,我相信懷安推薦的郎中。”
懷安心里很虛:我不太相信啊……
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姚閣老將那碗藥湯一飲而盡,將藥碗放在托盤上,茶水有些燙,暫放在了一邊,又拿起了邸報。
懷安見狀起身:“師傅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就去書院傳消息,叫師叔回來看您。”
他說的“師叔”自然是指姚泓,盡管兩人忘年之交,當面都是以兄弟相稱的,不過在姚閣老面前還是得論個輩分。
“不必。”姚濱道:“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且沒到時候呢。”
懷安:……
姚濱又道:“千萬別告訴他。他這半輩子一向不知所謂的,如今總算做了件正事,讓他安心的做吧,說不定將來是一條出路呢。”
茶水涼的差不多了,懷安遞到他手里,開解道:“其實他心里還是很敬重您的,去年過年躲在書院不敢回家,把您的畫像掛在墻上磕頭拜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