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響起勸他節哀的聲音,都是模糊不清的,就這樣渾渾噩噩的被賽進馬車送回了家。
老父猝然離世,曾繁必須向朝廷報喪,請求回鄉丁憂,然后在家里扎起一個靈棚,披麻戴孝,等待皇帝的圣旨。
密密麻麻的挽聯供奉于靈堂兩側,前來吊唁的賓客絡繹不絕。
懷安也跟著老爹前來吊唁,看著曾經教過他的曾師傅披麻戴孝,面色慘白,再想想纏綿病榻的姚師傅,再看看老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擔憂。
首輔告病,次輔丁憂。沈聿每日忙到深夜方歸,就連芃兒從書院休沐回家,困得在正房的羅漢床上睡著了都沒能等到他。
看著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兒曬黑了不少,沈聿心疼的問:“她還沒玩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