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軍國大事,陳亮跟他一個小輩還說不著,不過是單純的宣泄情緒罷了:“他搞出這場閱兵,只給兩個月的操練時間,到時在陛下面前搞砸出丑,他這個兵部尚書,連同我這個總督,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懷安小聲提醒道:“公爺,京衛有多少家底,陛下心里比誰都清楚。”
陳亮意外的看向他:“你這叫什麼話?”
懷安道:“這次校閱的地點在北郊校場,既沒有通知各地藩王,也沒有邀請四方藩國遣使節前來觀禮,甚至不去太廟告祭祖宗,陛下不就是想看看京衛的真實情況嗎?”
“想是一回事,真正展露在眼前又是一回事。想要整飭京衛,未必就要在陛下面前,把膿瘡血淋淋的撕開。”
懷安道:“公爺,姚閣老先前說過,膿瘡是捂不住的,越捂著爛的越快。不但要露出來,還要剜瘡割肉,放血排毒,方能有痊愈的機會。”
陳亮十分的頭疼,他一大把年紀,爵位有了,聲望也有了,就想混個無功無過,讓后世子孫繼續享受祖上的恩澤,為什麼臨到晚年,遇到一幫如此冒進的憤青同僚,非要拖他下水不可!
他不禁納悶的問:“令尊和姚閣老,身為文官已然登峰造極,到底圖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