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考中書舍人,進內閣幫他!”還當著外人,姚泓突然做了這樣一個決定。
懷安愣住。
姚夫人也同樣驚訝,問道:“書院那邊呢,你不去教算學了?”
姚泓看看懷安,焦躁的撓撓頭:“還不到考試的時候,我再考慮考慮。”
如果姚泓心意已決,懷安是不會勸阻的,書院的課程固然重要,可在他眼里,家人是無可替代的,時下精通算學的人雖然不多,卻也不是沒有,再慢慢尋找便是。
……
正月初九,姚濱剛從病榻上爬起來,就逮著姚泓大罵。
前年叫他去考試,他非要去雀兒山書院教算學,如今又鬧著要辭去書院的職務。再回來考中書舍人,這不是耍人玩嗎?
他氣的砰砰直拍桌子:“你都快四十歲了,又不是四歲,還不定性,非要我死都閉不上眼嗎?!”
姚泓仍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臭德行,氣得他險些又病一場。
話是這樣說,正月初十,百官復衙,姚濱勞心案牘之余,還是替弟弟弄到了考試名額。
正月十五休沐,姚泓去了沈家找到懷安遞辭呈,他下定決心辭職考公了,還順便向懷安舉薦了他在邢州的幾何學老師——來自泰西的傳教士安戈斯。
懷安當場讓姚泓寫了信,派何文何武拿信去邢州找這個叫做安戈斯的傳教士,在他的印象里,傳教士是很喜歡跟士大夫打交道的,希望對方不會拒絕他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