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安道:“你想清楚就好。”
于是懷安更忙了,書院最近人事變動、課程調整頻繁,來了幾位新的先生,分別教授建筑和律法,派去尋找安戈斯的何文何武還沒有消息,張岱倒快要回來了,還要開設一門農政……
謝彥開看著那個窩火啊!
就好比一個高三的學生,到了沖刺階段,每天不是操心他姐姐的《字海》,就是操心他的書院,不然就是操心他媳婦兒的女校,還時常給太子提請的武備學堂出謀劃策。
自己的書都沒讀明白,還天天操心著全天下人讀書的事,這叫什麼道理啊。
所謂子不教,父之過。他借著公事的空閑質問沈聿:“還有七八個月就是秋闈了,你到底管是不管?不管我把他帶回去管。”
沈聿一臉求之不得的表情:“子盛兄,如此甚好啊!”
謝彥開:???
他只是隨口一說。
沈聿甚至朝他作了一揖:“真是有勞了,我與拙荊深謝子盛兄厚德!”
謝彥開對沈閣老的厚臉皮徹底無奈了。
不過想來,沈聿也真的太忙,的確無暇顧及懷安的功課。反正已經砸手里了,也不差這六七個月,不把這小棒槌雕出個人形來,如何放心將自己的掌上明珠交給他?
沈聿回家與妻子商量了幾句,便決定將懷安打個包,系上蝴蝶結,送到老岳父家讀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