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人擊掌相慶之際,幾個身著鄧絹圓領衫的國子監生朝他們走來,打頭的那個正是率性堂的柳子毅。
“倒數第一都高興成這樣,沈監生還真是志存高遠啊。”柳子毅道。
懷安嫌惡的揮揮手:“什麼季節了還有蒼蠅。”
“敢問柳監生高中第幾啊?”謝韜走過來問。
柳子毅還未看榜,只是覺得沈懷安這樣的廢柴都能考中,這科的平均水準可想而知,便冷笑一聲:“反正再低也不會在你二人之下了。”
說著,便擠進人群之中看榜去了。
謝韞記性好,才看過榜單,根本沒有姓柳的,于是一臉狡黠的笑,數了十個數,便見柳子毅一臉怒容撥開人群走了出來。
謝韜見狀捧腹大笑:“柳監生怎麼了?名落孫山了……啊不不不,名落懷安了?”
柳子毅一臉怒容:“這其中必有蹊蹺,我等禮部勘磨的結果!”
他所說的“勘磨”,是朝廷為防止舞弊,對于各省鄉試結果的復核程序。
“請便!”謝韜道。
柳子毅灰溜溜的走了。
謝韜在他身后憤憤道:“自己本事不夠,還想誣陷別人舞弊,落榜也是活該。”
懷安知道柳子毅的文章水平應該在自己之上,只是科舉這種事,運氣成分絕對不低,多少大儒名士屢試不第,何況一個柳子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