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安笑道:“您別打趣我了,勉強掉了個車尾。”
陸顯道:“這有什麼關系, 解元和孫山一樣參加春闈。”
沈聿根本掩藏不住臉上的笑意,嘴上卻說:“不爭氣的很。”
懷安心想,是沒什麼區別, 都能報名春闈, 區別在于沒聽說過落榜的解元, 也沒聽說過中進士的孫山啊……
算了, 跟這些一甲大佬沒有共同語言,反正他也沒打算去考春闈,開玩笑, 秋闈九天六夜是在秋季, 勉強熬得過來,春闈可是數九寒冬啊,進入考場的衣裳被褥不能縫里子, 不能夾棉, 這不活活凍死個人嘛,不去不去, 堅決不去。
次日下衙之后, 沈聿許聽瀾各自換上便服, 帶著懷安去謝家謝師。
懷安看著塞了半個車廂的禮物,咋舌感嘆爹娘的浮夸——不知道的還以為又要去提一次親呢。
沈聿如今對謝彥開實在是感恩戴德, 沒有謝子盛,就沒有沈明翰的出頭之日啊!
謝彥開見兒子還沒飄,當爹的就先飄了,不斷囑咐兩個孩子要戒驕戒躁,再接再厲云云。
許聽瀾和韓氏轉去屏風后,商量起兩個孩子婚事的細節,上半年已經將西邊的兩個小院子騰出來,院墻打通,重新翻蓋了房屋,給二人做新房,謝家陪嫁的家具也已全部做好,請的是江南來的工匠,整套金絲楠木的桌椅家當,并一張紫檀木的床,離婚期不遠了,正待選個吉日送過去,將婚房布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