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懷銘被任命為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國子監司業,充經筵日講官。
懷安實在很佩服大哥,在閩海大展拳腳,立下赫赫大功,回到京城卻甘心放棄要職,埋頭做起學問來。
沈聿也生出了好奇心,問他:“換成是你,會怎麼做?”
懷安不假思索道:“當然選那個權力最大的官啦!四品以下官員任免權,多爽啊……像當年彈劾我的那個小誰,直接把他發到邊境去吃沙!”
沈聿:……
人就不該有好奇心。
……
九月深秋,天氣變涼。院子里的棗樹、石榴樹碩果累累,像一顆顆大小不一的紅燈籠。
懷安無所事事,帶著兩個侄女侄子去打棗,青紅色的大冬棗噼里啪啦掉下來,兩個孩子興奮的提著小筐子滿地揀,結果一人揀了一筐棗,打了一頭包。
面對母親鐵青的臉色,懷安賠著笑,試圖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氣氛,于是把洮姐兒往前一推:“娘,您看她這兩個包很對稱,像不像小龍女?”
“沈懷安!”許聽瀾的吼聲驚飛屋檐下的家雀。
他撒腿就往院子里跑,一邊跑一邊回想起小時候老爹帶他打棗,也打了一個大包,當時怎麼沒人替他主持公道呢?
沈府上下一派喜氣,從前到后,內宅外院,都已經開始貼喜字、掛燈籠了,男仆女婢仆婦一律發放了簇新的衣裳,他們又領了雙俸,說話做事格外殷勤,各院的堂屋內室擦拭的窗明幾凈,院子里連一片枯落的樹葉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