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謝家陪新娘子啦。”懷瑩道。
“不是……她哥結婚她陪去新娘子?”
有沒有搞清自己的定位啊!
“時辰到了,該去祠堂了。”陸宥寧催促著。
懷銘懷遠夫婦,便拉著懷安,跟著許聽瀾往祠堂去。
此時天光還是一片漆黑,懷安總覺得哪里不對,時間為什麼這麼趕?
家祠不同于老家的宗祠,占用了后罩房的三間,只供奉了四世的祖先,香案上擺放燈燭香爐等祭器,沈聿一身公服,肅立在先祖牌位前。
懷安還留心看了一眼,他祖父確實不叫沈拆。
沈聿領著主婦子侄們盥手焚香,一套冗繁的禮儀下來,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敬告祖先后起身,沈聿便沉聲訓導道:“厘爾內治。往求爾匹。”
懷安須答:“唯恐不堪,敢不奉命。”
隨后兩位哥哥便一左一右裹挾著他來到前院,迎親的物什和人員都已到齊,前廳里擺了七八張食桌,一眾親友正在用早飯呢。
來的人可真不少,除了自家的哥哥姐夫們,還有他在國子監中的同窗好友,雀兒山書院的先生們,賀老板、孟老板為首的生意伙伴,書坊的郝師傅師徒,孫大武父女三人,姚翠翠兩口子等等……
自古士農工商涇渭分明,能把這些人聚于一堂還真是舉世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