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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安此刻正在眾目睽睽之下奮筆疾書,兩道時文已經相當于一個院試的題量。
救命啊!娶媳婦兒還要考一場院試!
兩道大題,在吉時之前完成已經很緊張了,何況還有催妝詩,還要考什麼武題。
難怪這些家伙凌晨就把他拽起來,串通好了在這兒等著他呢!
眾人一邊看他的熱鬧,一邊在院中閑聊,只有榮賀站在他的身后,背著手皺著眉,一副絞盡腦汁想要幫他,卻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樣子。
懷安正氣急敗壞,又不敢得罪兩家的任何一位兄長,只敢沖著榮賀瞪眼:“你別干看熱鬧啊!快幫忙!”
“哦,”榮賀想了想,道,“你餓了麼?我可以幫你要點飯吃。”
“……”懷安道:“我是說讓你利用身份幫我控個場。”
“身份?”榮賀從前襟里掏出署著名字的紅包:“我劉斗金有啥身份?”
嘶——
懷安也沒時間跟他一般見識,兄弟什麼的果然都靠不住,萬事還得靠自己!
……
“八股文?”聽到丫鬟的匯報,謝韞猛地一抬頭。
為她描眉的喜婆手一抖,畫飛了一條眉毛:“誒呀,姑娘別動。”
謝韞只好又坐了回去:“他最怕寫這個了。”
兩個嫂嫂笑著打趣她:“都說女生外向,原來是真的,還沒過門呢,就替新郎官擔憂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