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反倒是最淡定的一個,她早就習慣懷安的直白啦,藏在詩里都算矜持的好嗎?
……
文題結束,還有武題,謝家兄弟在前院的盡頭的樹上掛起一個繡球,叫懷安張弓將其射下。
其實前院最遠不過二十幾步,對懷安來說實在小菜一碟,直到謝韜將弓箭遞給了他。
懷安嘴角一抽:“你管這個叫弓?”
謝韜有些歉疚的說:“抱歉啊,家里庫房都翻遍了,只找到這個,還是我侄女兒抓周宴上用的。
“……”
“實在不行,家里倒有一把短銃。”謝韜道。
懷安猶豫了一下,又覺得大喜之日在岳家放槍,實在是太囂張了,萬一驚到內宅的長輩和賓客們,反是不好。
再看那沒有手臂長的玩具弓箭,朝著樹上的繡球瞄了瞄,奈何玩具弓實在太軟,射不到那麼高的地方。
“不行,”榮賀在他耳邊說,“換彈弓。”
懷安點點頭,叫謝韜將他的彈弓找來。
晚秋風大,吹的他衣袖紛飛,樹上的那顆紅繡球也左搖右擺,懷安撿起一塊石頭,拉滿了彈弓瞄向繡球,遲遲無法瞄準。
廊下院中看熱鬧的親友們紛紛屏住呼吸。
“打樹枝。”榮賀又道。
懷安從善如流,石子如流星般倏然飛出,打斷了懸掛繡球的樹枝,繡球應聲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