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
懷安只好慢吞吞的爬起來,洗臉梳頭更衣,小夫妻倆一起去了三進院的祠堂。
謝韞不是長媳宗婦,儀式比懷銘成親時簡單得多,謁廟之后,再四拜父母,女眷們各自回房換下沉重的冠服,一家人圍坐在上房吃飯說話。
公婆慈愛,兄弟姊妹們友善,兩家又是老交情,謝韞倒不是特別拘束,神色如常的回答著長輩兄嫂的話:“吃得也好睡得也習慣。
許聽瀾又說:“懷安從小就皮,他要是敢欺負你,你自管來跟娘說,娘叫你公爹收拾他。”
謝韞噗嗤一聲笑了:“他沒有欺負過我,娘。”
懷安這兩天累壞了,頂著兩個黑眼圈,哈欠連天,聞言也不反駁,只盼著趕緊吃完飯回去補覺。
皇帝賜了沈聿三日婚假,懷銘幾個卻沒這個待遇,懷銘要先去吏部報道,再去國子監上任,懷遠和陳甍要去翰林院坐館上課,臨出門前特意將懷安叫到了一邊。
“你那個……”懷遠道:“食髓知味可以理解,稍微節制一下,別傷了身子。”
懷銘也道:“黑眼圈挺重的。”
陳甍又道:“豈止啊,路都快走不動了。”
懷安一股子邪火竄上來,低聲吼道:“我這樣到底是拜誰所賜啊?!”
三人帶著大仇得報的笑上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