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炮仗,還要纏著淮安教他們用彈弓打繡球的功夫。
謝彥開在堂屋里看著,又開始頭疼,謝家書香門第,世代簪纓,孩子們往日里玩的是猜謎斗詩對對子,自打沈懷安住進來,放炮仗打彈弓斗蛐蛐兒什麼都學會了,還整天在院子里揮舞著木劍木刀玩打仗,功課都落下了。當然也有好處,倒是很少生病了。
他又單獨將懷安叫進書房,仍是勸學的話,勸他收收心,好好準備來年的春闈,科舉正途出身的官員才能走得更遠。
懷安嘴上答應的好好的,心里其實有另一番盤算。他早就想打破這種觀念了,選賢任能,選賢舉能,不該只看出身——當然,他也是實在考不上才會這樣想。
回去的路上,懷安沒有騎馬,與謝韞一道鉆了進車里。
“早上那封信,是出什麼事了嗎?”謝韞早就看出懷安神色不對,一天下來,雖然笑得很開心,但一定有心事。
懷安抱住謝韞,半晌才吐出一句:“我們永遠在一起,一天也不要分開。”
謝韞點點頭:“當然。”
懷安這才道:“我有個發小叫趙盼,你知道的,他本該年底上京趕考,但是他祖母突然過世了,要侍奉父母回鄉丁憂,不打算參加這一科春闈了。”
謝韞唏噓道:“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