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社距離縣城近,去縣城非常方便。
公社的書記是個有頭腦的,他時常組織社員將不少山貨和手工藝品往外銷,南山公社并不算太窮。
剛到公社,就有不少人過來打招呼,詢問顧夷嘉的身體。
陳艾芳是個爽快人,一一回應,“我們嘉嘉的身體已經沒事,多謝大家關心!還有昨天幫忙送嘉嘉去醫院的,改日有空,請你們過來吃個飯。”
“陳嫂子客氣了。”
顧夷嘉全程保持微笑,看向那些打招呼的人。
大概是有記憶,是以看到這些人時,不僅不覺得陌生,反而很熟悉,都是平時會見到的。
當然,因為顧夷嘉的身體不好,并不下地干活,她和社員們相處不多,眾人對她也是有些陌生的,彼此之間并不熱絡,甚至還不如陳艾芳這個嫁到生產大隊的外村人要熱絡。
社員們問完顧夷嘉的身體后,又看了看她的臉色,便離開了。
昨天她那副出氣多、入氣少的模樣,嚇著不少人,現在看她面色雖然蒼白,但仍能俏生生地站在那里,便知道應該沒事。
總算是放心下來。
不管怎麼說,顧夷嘉是公社的社員,還有那麼一個能干的兄長,顧明城現在可是軍官,他們還是希望顧夷嘉好好的。
陳艾芳載著顧夷嘉回到家。
他們家是一棟闊氣的磚瓦房,有個小院子,在南山公社也算是頗為氣派,是顧明城寄錢回來讓人幫建的,專門給他的妻兒和妹妹住。
因為這事,當年還鬧出不少波折。
剛到門口,便見一大一小的兩個孩子迎出來。
“媽,小姑,你們回來了。”
膚色黝黑、五官明朗、看著就精神的十歲男孩過來幫母親扶自行車,一臉關切地看著顧夷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