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營長看看了看她,想說什麼,又嘆息一聲。
“娟娟,委屈你了。”他注意到妹妹脖子上那條又紅又腫的撓痕,心弦微顫。
錢娟娟勉強地開口,“沒事,你送媽走吧,省得哪天她又惹了事……我會陪她一起回老家的,這樣她也不算是沒人奉養。”
說這話時,她眼里的光像是熄滅了,只剩下一片黯淡。
顧夷嘉睡了個午覺起來,只覺得身體都輕快許多。
也不知道是最近調理的結果,還是今天在榮叔那里喝的那半盅藥膳起到作用。
看著離晚飯還有時間,她便將今天買的毛線拿出來,分門別類放好,然后開始繞毛線團。
很快,家里的人陸續回來。
陳艾芳回來時,就沉著臉說:“嘉嘉,你們今天在醫院里,是不是遇到一個姓錢的老婆子?”
顧夷嘉見狀,就知道嫂子應該聽到什麼,不在意地說道:“遇到了,這老太太說話沒把門的,搞封建迷信呢。”
嫂子在婦聯工作,一般這種消息是最靈通的,她會知道也不奇怪。
“果然!”陳艾芳氣恨道,“那錢家的老婆子,可真是個攪屎棍,這次絕對要讓她吃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兩個孩子正好放學回來,紛紛問:“媽媽,讓誰吃教訓?”
陳艾芳不欲與兩個孩子多說,揮了揮手,“沒什麼,快去寫作業。”
兩個孩子瞅了眼他們媽媽的表情,很聽話地沒再多問。
等他們看到桌上的毛線,以及正在繞毛線團的顧夷嘉,兩人都驚喜了。
“小姑姑,是不是要給我織毛衣?我的是什麼顏色呀?”寶花欣喜地圍著顧夷嘉轉。
寶山雖然沒有妹妹那麼直白,不過眼睛也一直在毛線上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