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讓人難受的。
錢娟娟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她曾經教過大花所在的班級,大花算是她的學生,但其實她也明白,這年頭的女孩子過得不容易,大花過的是什麼生活,住在馬家的隔壁,她也是知道的。
最后,錢娟娟溫柔地說:“我知道,今天是端午,正好我和羅營長要去我嫂子家過節呢。”
顧夷嘉也說:“我也要和封團長一起去我哥嫂那里過節。”
大花看著她們,微微垂下頭,小聲地問:“你們不怪我?”
她知道自己的性格不好,從小就是個叛逆的,不尊重長輩,甚至還時常和長輩頂嘴。以前在老家,她奶和小姑、二叔、二嬸他們不知道有多討厭她,覺得她一點也不像她媽的女兒。
大花嗤之以鼻,像她媽那樣懦弱,只能像條老黃牛一樣地伺候他們、讓他們吸自己的骨血嗎?
她做不到!
親爸從小就不在她們身邊,從來沒保護過她們。
她只有一個親媽,如果她不強勢些保護她媽和兩個妹妹,那她們母女幾個只能淪為那些人敲骨吸髓的對象。
錢娟娟嘆氣,摸摸她的腦袋,“有些事不破不立。
她也是過來人,怎麼可能會苛責大花所做的事?雖然她知道,今天馬家估計又有得鬧,但鬧出來也好。
要是不鬧的話,馬政委估計還不知道他的家人是怎麼對待他的妻女的,還將妻女當外人看呢。
想想就令人心寒,當他的妻女也太倒霉了。
顧夷嘉輕咳一聲,拉著大花小聲問:“你啥時候回學校啊?”
“明天晚上。”大花說。
“那今晚有什麼結果,明天早上你過來和我說一聲呀,我也挺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