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會盡可能的…補償你。”
他看向我時,眼睛有些紅,說話的聲音也帶著顫,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他是有些心疼我的。
搖了搖頭,試圖把這種可笑的想法甩出去,管家阿婆說的沒錯,我怕是真的瘋了。
他看我失常,皺了皺眉,我卻顫抖著勾起唇角,嘗試了數次才揚起那抹練過千百次,和宋之之有幾分相似的笑。
他眉頭皺的更重,眼睛里的神色晦暗不明,我看不懂。
“蘇悅,我知道你難受,這個時候就別強逼著自己笑了。
我神色不變,依舊看著他笑,喉嚨一陣陣發緊,像是上銹了的老舊發條,怎麼轉也出不了響。
“她叫,宋之之是嗎?”
傅尋似乎沒想到我能問這種問題,疑惑的看了我半天,直到我再把問題重復了一遍以后,他才啟唇說是。
我點了點頭,心里突然了然。
剛開始在一起的那幾年,傅尋總是醉酒,將我粗暴的按在身下,胡亂的吻就落在我的耳邊。
他酒喝的多,整個人都神志不清,帶著酒氣撲在我耳廓,不停喊 著“之之”。
那時我不認識宋之之,也不知道還有一號人,總是愿意在他醉時,問他為什麼叫我“之之”。
他不正面回答我,只帶著醉意,說出那句“得之,幸之。”
我那時聽他這麼說,雀躍的不行,只在心里想原來得到一個人的愛這麼容易,傅尋愛我,我便能接著活下去。
可惜,兜兜轉轉六年,我才知曉,傅尋酒醉時,喊的從來都不是我的名字。
“得之,幸之。”說的是她宋之之,不是我蘇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