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開玩笑,得不到傅尋的愛,我真的要死了。
我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命不好,從小沒爹沒娘,在孤兒院里長大。
孤兒院里的孩子,看我長的又瘦又小,總欺負我,偷偷剪碎好心人給我買的花衣裳。
直到遇見陸淵,我的日子開始和以前不一樣,他陪在我身邊,我就是孤兒院里最漂亮的小姑娘,我不再挨打,拳頭都被陸淵擋在我身前生生擋下。
我沒有名字,他就給我起名叫陸寶,我姓了陸,和他成了一家人。
他說攢夠了錢長大了就娶我,可惜,我命不好,沒能等到陸淵娶我。
滿了十八歲以后,我們搬出了孤兒院,住在擁擠充滿霉味的地下室里,陸淵每天沒日沒夜的在工地干活,說要賺夠錢讓我過最好的日子。
可是,灰塵進他肺里越來越多,他開始整日整夜的咳,費盡心思的背著我,次次我都讓他檢查,他總是哈哈一笑就馬虎過去。
直到夜里他開始嘔血,地上大片大片的紅刺的我手腳發木,醫院說他病的厲害,要大筆大筆的錢治。
我翻了翻兜里所有的錢,只有兩千零一百八,救不了陸淵的命。
于是我去黑診所里賣血,一管一管的抽,抽的小臂一片青紫,陸淵扒開我袖子的時候第一次沖我發了火。
他開始罵我,可是罵著罵著就哭個不停,他說他舍不得我這樣,他說他自己身體不痛。
我不想他死,于是我沒聽他的話,當天晚上趁他睡著,又一次偷跑出去賣了血。
再回來時,鐵架床上的陸淵早沒了氣,身體涼的冰手。
旁邊的紙上只歪七扭八的寫了幾句話。
“小寶,好好活著。”
“得有人記得我,給我燒點紙錢花。”
“生前我窮怕了,到了地下再窮可不行了。”
我抱著紙哭的撕心裂肺,隔壁的小年輕大聲咒罵了一頓,我強忍著小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