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報答您三年來對我的關照了。」
……
王老師拿著我的檢驗單,看著看著眼淚「嘩嘩」就下來了。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我扯了紙遞給她,笑著安慰:「沒事的,活著也挺累的。」
「只是我以后讀大學能兼職,過年就買東西來看您,怕是沒機會了。」
「對不起,您對我這麼好,我卻沒辦法給您任何回報。」
說著說著,我鼻血又涌出來了。
王老師把紙巾按在我鼻孔上,哭得更厲害了。
「閉嘴,不要胡說。」
「醫生不是說了能治嗎?」
她拽著我往外走:「先去辦住院。」
經過小花園時,她指著其中兩棵蔥翠的桃樹:
「你之前問我,這桃樹什麼時候會結果。」
「明年就會結。」
「到時候我給你留幾個最大最甜的。」
她給我墊付了五千塊,先辦了住院手續。
然后分別給爸媽打了電話。
傍晚時,許久未見的爸爸出現在病房門口。
給我帶了一兜衰敗發爛的水果。
王老師開門見山:「曉露爸爸,醫生說曉露的身體不能再拖,得盡快接受治療。
「她是個有出息的孩子,只要治好了,一定是投入大于回報的。」
「你看這醫藥費……」
6
爸爸放下一萬塊:「我最近手頭緊,實在拿不出更多了。」
他話音剛落,媽媽尖銳的嗓門刺穿我耳膜:
「你剛給兒子買了學區房,又換了輛車。」
「給那小賤婦小雜種有錢,給女兒治病就沒錢。」
「都是你的種,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爸爸怒了。
「這些年我撫養費一分都沒少給。」
「你就知道指揮她找我要錢,然后再貼給娘家弟弟侄兒。
」
「你的良心才被狗吃了!」
兩人原地動起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