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為他做些什麼,全了這份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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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曜的婚期就在下月。
他仍時不時來一趟公主府,但他很少能見到我。因為每回被殷暨發現,便被丟出去了。
我不由得感慨。
沈景曜的武功在大盛已經鮮有對手,還是被殷暨壓著打。
只有一回,沈景曜隔了很遠的路,與我遙遙對望。
他說:「真好啊,嘉寧。」
「還能再見你一眼。」
他的眉目編織成偏執至死的模樣,這讓我覺得不安,隱隱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經過殷暨血液的滋養,皇兄的身體逐漸恢復。
得知有人下毒后,他擺了擺手,示意知曉了。
三日后,沈景曜以謀害皇帝罪鋃鐺入獄。
曾經炙手可熱的侯府,百年世家,在一夕之間被抄了個蕭條,連根都被拔了個干凈。
男丁發配,女眷沒官。
只有沈珍是個例外。
嚴格來說,她甚至不算是沈府的人。
沈景曜剛出生之時,正值京中動亂。為了護住沈府唯一的血脈,奶媽抱著他從后門跑了出去,一路從盛京北上到延吉。
后來那位奶媽為了救他,死在了叛軍的刀下。
沈珍便是奶媽的女兒。
回到沈府后,沈景曜感念奶媽的恩情,便認了沈珍為義妹。有了他這個小侯爺撐腰,沈珍甚至比沈府嫡小姐還要尊貴上幾分。
面臨抄家,關于沈珍的去向,大理寺少卿與刑部侍郎吵得不可開交。
沈珍卻在這時求到了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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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盈盈一拜,我見猶憐。
那模樣,與前世縮在沈景曜懷里示弱的人倒是有幾分相似。
沈珍開口時,語速很慢:「妾此番前來,為著戴罪立功。陛下舍不得嘉寧公主遠嫁,為了兩國交好,妾自請,替公主前往大淮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