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便輸得一塌糊涂。
我不敢再賭了。
殷暨眼神里的光瞬間變得黯淡下來,他連晚膳都沒用便悶悶地離開了。
這一晚,我也遲遲未能入睡。
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殷暨委屈巴巴的眉眼。
甩也甩不掉。
誰料夜半之時,殷暨卻又翻墻過來了。
不過半天,他的情緒便恢復如初,溫和開口:「我仔細想了下,寧寧說得有道理。」
「女子立身確實不易,寧寧不愿將身家性命托付給我也是情有可原。」
殷暨將手中的包裹往前一推:「但是我可以呀。」
「這里面是傳國玉璽、三軍虎符。
我大為震驚。
這他媽是什麼純種戀愛腦。
我當年都沒糊涂成這樣吧。
19
殷暨算好了吉日,成婚當天卻還是來了個不速之客。
沈景曜提著一柄刀,從宮門硬闖了進來。
他銀盔染血,眸紅欲裂,周身帶著鬼氣,就如同剛從地獄里被打撈出來的。
看起來無比「可怖」。
經過一番苦戰,他已經匍匐跌倒在地。御林軍得了指令,四面沖上來便要將他拖下去,可沈景曜死死抓住了我的一片衣角,低聲懇求:「殿下,再看我一眼……好不好?」
殷暨以目光示意,征求我的意見。
我揮了揮手道:「讓他走吧。」
那段難言且不堪的過往,就讓它留在過去吧。
我要往前走了。
沈景曜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他沖我晃了晃手中的錦囊,聲線壓得極低:「殿下,白露為霜在我手中……」
我登時站了起來。
……
暖房內,沈景曜淺抿了口茶水,急切地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