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說得漂亮,就算老夫人再討厭我,也不能再多計較。
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邵文淵對我是如何敷衍、冷漠,都對我報以同情。
一時之間,邵文淵夫婦被無數不善的目光打量。
阮金珠無疑是打破高門規矩的一顆石子,以商女之身嫁入侯府,不坐花轎不遮面,騎馬出嫁。
「狀元能打馬游街,我為何不能?」
此時,她卻無比后悔,旁人的譏諷如此清晰,自己的表情也一覽無遺。
只能咬牙拜堂,練習了數月的完美笑容此刻比哭還難看。
我溫柔道:「瞧,剛剛好,若待我梳洗一番,你們又不肯拜堂,誤了時辰,豈不是我的過錯?」
行完禮后,我從手腕上摘下碧翠卻帶著明顯歲月痕跡的手鐲。
「原本以為今日不出席,新婦禮等明日敬茶再給你,方才事出突然沒來得及拿,便先將這個給你吧。」
邵文淵呼吸陡然粗重起來,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回以肯定的笑。
卻不想阮金珠以為我成心羞辱她,接鐲子時故意手一松,鐲子摔在地上碎成三截。
3
阮金珠挺直腰背,錚錚傲骨。
「謝母親賞賜,只是金珠乃明媒正娶,玉鐲雖然珍貴,可將二手之物賜予新婦,實屬不妥。」
「恕金珠粗手粗腳,看樣子是無福消受了。」
滿堂賓客都被這一遭震住,前世因為他們跟著遭罪,事后所有的流言蜚語都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