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寧楷隨手解下腰上的玉佩,扔給一旁挺著大肚子的阮金珠。
「皇上剛賞的,就當我這個做父親的見面禮。」
阮金珠驚喜連連,嬌柔下拜謝恩。
邵寧楷卻拉著我的手,大步朝府里走去,掙也掙不開,只能由他去了。
我落后在他身邊半步,低著頭,方才的嬌羞如今都變成了冷笑。
前世我病了那麼久,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自然好看不到哪兒去,他以受傷為由與我分房。我被瑣碎的家事包圍,也無心經營夫妻生活。
如今養好了身子,容色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他便狗似的嗅了上來。
也不像是只對阮金珠有反應的樣子。
既然裝不行,那就一輩子也別行了。
當晚,邵寧楷便往我房中來,我只讓他先喝了養傷的藥。
躺在床上,他卻一動也不動。
我佯裝不解:「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
邵寧楷沉默半晌:「多日行軍,又受了傷,為夫 今夜困頓得不行,只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次日,他便以養傷為由,與我分房而居。
我安慰他:「想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侯爺定能重振雄風的。」
看著邵寧楷風韻猶存的臉憋得通紅,我在無人處笑得腹痛。
正看見庭院里,阮金珠對邵文淵撒嬌,讓他抱自己上搖椅。
邵文淵想也不想便拒絕了:「大庭廣眾之下,有辱斯文。」
氣得她摔了杯子:「怎麼父親母親能如此,我們便有辱斯文了?」
「父親在邊關豪爽慣了,我是文官,自然不一樣。」
邵文淵能給她寫詩畫像,卻不愿當眾與她親昵。
她從前愛極了他的風雅,可在見識過那樣外放的恩愛之后,便不滿于此了。
小夫妻不歡而散,我走過去躺在搖椅上,翻看著她落下的那本書。
那是近日風靡京城的新話本子,聽聞正是以京中一對極負盛名的恩愛夫妻為原型改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