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文淵甩開我的手:「誰要他提攜了!我才沒有什麼親弟弟!」
他憤然離去,差點兒撞到身旁的 阮金珠。
當日,他夜不歸宿,辰時才被醉醺醺地送回來,一并送回來的還有一封信,是堂兄的字跡。
邵文淵在官場失意,結識了許多權貴之家的紈绔子弟,都想方設法想將這考上狀元的別人家的孩子拉下神壇。如今見他多了個嫡親弟弟,這弟弟還娶了自己家世顯赫的前未婚妻,都可勁兒地灌他酒。
結果邵文淵最恨的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母親她好狠的心,我不過是一次未如她愿,她便扶持那個賤婢生的庶子與我打擂臺,她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到我嗎?等我承襲爵位,我必也如此待之!」
京中多的是想把侯府拉下馬的人,聞言都順著他的話拱火,背后卻對他鄙夷至極。
哪怕是紈绔,也不會這樣大逆不道,真是丟勛爵人家的臉。
我抿了口茶。
母子本為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母家為我在夫家撐腰,夫家也要讓我在母家有立足之地。
邵文淵此生最大的運氣,便是成了我的獨子。他沒了強有力的蘇家襄助,只能靠我殫精竭慮地為他謀劃仕途。
可惜他棄之如敝履,說自請貶謫便自請貶謫,說辭官便辭官。
他不想要的,有的是人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