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邵文晟也成了太子的座上賓。
他本就聰慧,又得名師教導,此前已有許多人拋來橄欖枝。
他得大運卻不驕不躁,作選擇之前還特地來與我商議。
朝中雖然已經立儲,可東宮平庸,幾位能力出眾的皇子正虎視眈眈。
「兒子只知,塵埃未定前,正統便是正確。先前太子留我用飯,我見東宮節儉樸素,太子用木碗用餐,太子妃不飾金銀,連幾位小殿下也知將碗中的米粒咽盡。」
「如今天下太平,太子宅心仁厚,心懷百姓,若登大統,必然是位極出色仁慈的守成之君。
我點點頭,心下滿意,他的眼光沒錯。
只是他還是太低估如今這位太子了,焉知平庸不是臥薪嘗膽、養精蓄銳呢?
沒關系,往后做官,自有老師教他。
「你既心下里有了主意,何必再來問我?只要無愧于心,便放手去做吧。」
「兒子尚且稚嫩,仍需母親多多教導指點才是,有母親這句話,兒子才敢放心大膽去做。」
這孩子,真是越來越像我生的了。
我瞧著,如今長得也有些像我了。
18
一日清晨,邵文淵怒氣沖沖闖進我廳堂,雙眼通紅。
「母親快隨我去捉奸!」
我皺了皺眉:「這樣急匆匆,捉什麼奸?把事情理清楚了再說!」
邵文淵顫抖著嗓音: 「我今日休沐,原想著金珠這些天侍疾勞累,得了空想去哄哄她,沒承想,卻撞見她坐在父親腿上,二人耳鬢廝磨!」
「我說這賤婦怎麼一直不回房里,我還以為她仍怪我當日不救她,原來是有人哄呢!」
我撥弄著香灰,眼也不抬:「你驚動他們了?」
「祖母在午睡,她院里靜悄悄的,我不好打擾,并未驚動任何人,誰能想這青天白日里,他們竟然連門也不關便做出這種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