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妃搖頭,回憶道:「那是個冬天,有個早起的小宮女發現你姐姐泡在池子里,已經死去多時了。大家都說是失足落水,可好端端一個人,怎麼會突然落進池子里呢?」
寧王妃的目光有些悲哀,對著我一嘆:「總之,你不該留在宮里的。」
我勾了勾唇,無所謂地輕笑:「云家班的人就剩我了,留在哪里都是一樣的。宮里至少錦衣玉食,不比外面來的好麼?」
寧王妃一愣,說了句也是,便離開了。
我自此留在宮里,時不時就要去圣上面前唱一出戲。
雖然不是妃子,倒還比那些妃子更受寵。
這日,我唱完了戲正要退下,皇帝突然叫住我:「玉兒,朕給你一個名分怎麼樣?」
他以前從不提這事,今日突然提起來,必是有人跟他說了什麼。
我跪在冰涼的地面:「請圣上恕罪,民女本有婚約在身,只是未婚夫婚前突然暴斃,才一直云英未嫁。此生,民女只想為慘死的夫婿守節,望圣上成全。」
聽到這話,皇帝不好強迫我了,遺憾地放棄了納我為妃的主意。
不過他雖未納我,這話還是傳了出去。
隱忍未動的皇后終于忍不住,把我叫去了鳳儀宮。
她斜躺在榻上,上挑的鳳眼勾勒出一絲輕蔑:「圣上夸你戲唱的好,本宮今日得空,這些戲,你挨著唱給本宮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