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生命為代價過于沉重,我承擔不起。
「誰允許你帶她走的?」
「林崇,你的公司不想要了嗎?」
我轉輪椅的手頓了一下。
林崇眸色深沉如墨,里面似乎還藏著隱隱躥起來的火氣。
這句話他五年前就聽過,斷腿的時候也聽過。
可那個時候的他,即使不要林家,也帶不走我。
我不愿意離開,而且沒人能從周津柏手里搶。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抓住了一切能做大林家的機會。
下一秒,我的手腕被他攥住。
他沒給我停留的機會,直接將我推回了病房。
林崇離我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聽見他語氣凜冽,對著周津柏的威脅毫不在意:
「周津柏,林家不是五年前的林家。」
「你的周家,也不是五年前動一動就能踩死我的周家了。」
林崇有了和周津柏平起平坐的資本。
7
「等你好了我送你出國,去挪威,或者還是去巴黎,都隨便你挑。」
「去一個周津柏找不到的地方。」ץʐ
「和周家的事,我來解決。」
他也知道周津柏不會輕易罷休。
「我總在給你惹麻煩。」
我有些愧疚。
林崇視線從文件移到我的臉上,勉強分給我了一個眼神。
確認我真的情緒低落后,手指彎曲在我頭上敲了一下:
「以后少說這種話。」
口吻冷淡。
沒人知道林崇多好。
那年我養的小貓,不小心打碎了林爸用來送禮的古董花瓶。
我不知道有多貴,但林崇看見之后臉都白了。
我嚇得渾身顫抖,他什麼都沒說。
只是摸了摸我的頭,要我抱著貓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