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良心的人家,一般也不舍得自己閨女嫁過來做保姆、守活寡。
所以婚事這麼快能說成,他們看起來很高興。
我弟接過錢,蹲在地上和我媽分頭數著。
我爸扯著嗓子催我:「叫公公婆婆啊,沒點兒眼力見兒。」
「爸、媽。」我溫順地對著周家父母鞠了個躬。
他們連聲地應著,笑開了花。
于情于理,我都要感謝他們,給了我一個更好的容身之處。
即使后續他們沒有按照前世那般發展,沒有暴富,沒有治愈癱瘓,我也認了。
我會盡心盡力地照顧周癱子一輩子。
領證的時候,是我第一次見周癱子。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大名:周知聿。
周父蹬著三輪車送他過來,他躺在車里,披著毯子。
可能是長期缺乏運動,他身形較瘦,露出的膚色比一般的莊稼漢要白皙些。
我沒想到的是,周知聿的相貌竟比我想象得好了太多。
不同于我以為的面黃肌瘦、一臉菜色,此刻靠在我身邊的他清俊斯文,眼神澄澈溫柔。
「以后就……拜托你了,謝謝。」
在我把他半抱著移到床上時,他臉頰浮上淺淺的紅暈,小聲地向我道謝。
你又怎會知道,我有多感謝你。
我脫了衣服,鉆進被窩,明顯地感到他的身子一僵。
「關燈睡吧,我困了。」他甕聲甕氣地開口。
直到天色大亮,他都沒敢翻個身。
一切都如前世的走向,驚喜來得迅速且順利。
拆遷如期進行,我爸媽他們去了外地商討我弟的婚事,暫時還沒收到風聲。
公公婆婆兌了彩票回來的時候,鞋子都跑掉了一只。
「爸、媽,我們現在就趕車去城里,然后轉車去 A 市給周知聿看病!」
我當機立斷,想盡量地走在時間前面,躲避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