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

一旁的老師，試圖將諒解書遞給我，被我氣得一把撕破。

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抬手便是一個嘴巴子。

旁邊看戲的老師們都蜂擁上來，準備動手，我拿起一把椅子，直直地沖著人群扔了過去，他們躲得快，沒被砸到，但也二話不說，逃出了會議室。

我打電話給小陳，讓他幫忙盯一下我爸媽那邊的情況，避免這種情況再次發生。

女兒病情穩定，轉入了普通病房。

“媽媽，她們天天打我，還聯合男生一起……”

“這幫有娘生沒娘養的狗東西……”

我氣不打一處來，氣得發抖，恨得牙癢癢。

我女兒剛剛轉醒，臉頰腫起來一大片，口腔里面也被打破，現在吞咽都困難。

“娜娜，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媽媽早應該接你過來的，對不起都是媽媽的錯。”

“班主任老師，看見了，但是她把我叫出去，只批評我一個人，還罰我掃廁所，不讓我上課……”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媽媽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我的女兒如今就在我眼前，我卻連一個擁抱都做不到，她全身上下都是傷。

我難以想象那些施暴的時刻，我的女兒是如此的惶恐害怕，又是怎麼樣的疼痛。

醫生的話再次響起。

“會陰撕裂嚴重，取出了部分木屑，懷疑是被木棒或者其他木制的東西……”

“已經發炎了，舊傷還未愈合，新的傷口就開始了，有些地方比較深，可能影響以后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