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若若從我零食柜里掏出一袋進口薯片,「你看啊,你吃的零食都是從蘇澤那里順的,他那麼大一老板,還吃零食?分明就是給你買的。」
我劈手奪過她順走的薯片,「最后一袋了商若若!你已經搶了我很多零食了。」
商若若拍拍手,將手上的殘渣抖落到垃圾桶,淡定地跟我分析,「我跟你講,你要是再不著急,徐家那個就回來了。」
徐家那個,我從小到大的死對頭。
嘴欠長得丑還喜歡招惹我,陰陽怪氣獨她一份。
我和商若若還有徐子茜都是同一個輩分的,商若若為人耿直,聰明靈動是別人家的孩子,我雖然笨了些也算是招人喜歡,至少同齡的孩子還算是喜歡我的。
而徐子茜,除了招大人喜歡之外,別人都不太喜歡她。
因為她太會裝可憐。
而且徐子茜是徐家老總的私生女。
在圈子里,私生女和私生子是上不了臺面的,而徐子茜光明正大的出現在我們面前,企圖跟我們這些人打在一堆。
小孩子哪里能分辨什麼善惡,只是明顯感覺到惡意就不愿意親近了。
我還記得當時是冬天,我們幾個孩子在大院里邊兒玩,她蹲在墻角。
我走過去,將手中的羽毛球拍遞給她,友好地笑笑,對她說:「一起過去玩吧。」
然而場地路滑,她摔成了骨裂。
我躲在病房門口歉疚不已,懷中抱著的花束比我人還大。
病房里傳出來徐子茜委委屈屈地聲音,「我不想打,可是顧盼非要我打,說不打就不跟我玩了。」
然后那束花被我丟進了垃圾桶。
現在想起來都是會給當時圣母心的自己兩巴掌的程度。
明明老爸都已經說過了少跟徐子茜說話,為什麼管不住自己泛濫的同情心!
大概是她知道這件事兒被我知道了,后來,徐子茜樣樣都同我比。
我學畫畫,她也學,我學唱歌她也學,樂器也學,跳舞也學。
我藝術天賦不行,她次次都能拿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