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大病初愈,臉色蒼白,看見寒光閃閃的劍尖顫抖了一下。
「裴淵,蘇閣老已死,你已事敗。」
「你即位以來,民不聊生,還妄圖侵占我北翼疆土,你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當年太子之位,先皇原不屬意于他。
他與裴珩一母同胞,明爭暗斗,卻并沒有得到父親的青睞。
沒人知道他這皇位是如何得來的,也沒人知道裴珩為何會出家為僧。
南朝太后,裴珩的母親跪在地上,扯住我的衣袂,求我饒過裴淵。
裴珩踉踉蹌蹌也跪下來。
「你也求我?」我笑得張狂,「裴珩,密道中我差點病發死去,你又為了旁人求我?」
先是江蘺,再是裴淵,他永遠將我置于最不重要的位置。
「貧僧救陛下一命,今日便可相互抵銷。」
我無動于衷,將劍尖往前抵在裴淵的脖頸上,扭頭看向南朝太后。
「兩個兒子,你選一個死吧!」
她毫不猶豫地護住了裴淵。
我原以為她會更愛裴珩這個兒子,畢竟他比大哥更優秀,更孝順。
得意地看向裴珩,他嘴唇發白,胸口劇烈地起伏。
「你看,你的母親不要你了。」
「你還要護著他們嗎?不如我一并殺了,把南朝的皇位還給你可好?」
裴珩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空手接住了刀刃,力氣大得讓我驚詫。
他紅著雙眼,嗓音嘶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