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眉回憶,我連忙補充:「蘇青余。」
他微微地頷首:「名字很特別,是來自什麼古文嗎?」
我笑了:「沒有那麼詩情畫意,我出生那年田里雜草特別多,爺爺就給取了這個名字。」
顧霄微微地一怔。
他低聲道:「好多年沒聽人聊起田里的事了。」
和外界的想象不一樣,江亭柔的這位未婚夫,并不是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而是一個從農村一路考學到北京、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
如今的顧霄已經進入上流社會,身邊都是江亭柔這樣的富二代,童年時在鄉間的回憶無法引起這些少爺小姐的任何共鳴,所以顧霄大概也不會和任何人聊起。
但那仍是最能觸動一個人柔軟心腸的東西。
顧霄問:「你每天清晨都會晨跑嗎?」
我禮貌地點頭:「我是塑形師,自己當然要保持運動習慣。」
他嘆氣:「如果亭柔也愿意運動就好了。」
晨跑很快地結束,顧霄去公司開會,我回江宅做飯。
我們各自散去,并沒多說什麼。
但我依稀地能感受到,顧霄是期待第二天晨跑時再見到我的。
……
可是,當我回到江宅時,看到的是江亭柔陰沉至極的臉色。
幾個傭人圍在她身邊,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立刻知道,有人告密了。
果然,江亭柔走到我面前,抬起下巴,眼神陰毒:「你和阿霄一起跑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