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低估了這狗賊,他真的,我哭死,為了當一條平平無奇的咸魚,居然連自己的清白也不要了!
在我哥被確診為間歇性精神病后,全家人開啟了輕聲細語的靜音模式,連走路都小心翼翼放輕了腳步,生怕一不小心就嚇到了我哥那顆脆弱的小心臟。
自從我哥突發惡疾,他原本負責的工作也被推到我身上。
我一個人吭吭哧哧把兩份活干了,每天睡不到四小時,屢屢在猝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好在我媽是個明理的,兩個項目的收益都歸了我。
嗚嗚嗚嗚嗚媽媽真好,我永遠是媽媽的寶貝!
看著賬戶里不斷上漲的零,我感動得兩眼淚汪汪,反手就給我哥請來幾位頂尖精神病醫生——憑什麼我每天朝五晚十在外面忙得像條狗,他坐在家里吃齋念佛修生養性?!
我就不信他裝得了一時裝得了一世!
就在我們全家人以為我哥快好起來時,一個平平無奇的早上,全家四口人坐在餐廳吃早飯。
我爸咬著油條,我媽喝著雜糧粥,我咕咚咕咚灌豆漿,我哥……
我哥他正在靜靜地盯著皮蛋瘦肉粥上的一粒蔥花,表情很凝重,但又平靜到不像是要犯病。
我心里莫名咯噔一聲。
果不其然,下一秒,只聽我哥說:「爸,媽,有件事我藏在心里很久了,我實在忍不下去,今天就想要告訴你們。」
「我喜歡嘉嘉,不是兄妹之間的那種喜歡,是我想要和嘉嘉結婚的那種愛。」
「……」全場剎那靜寂。
我爸還在不緊不慢嚼油條,咽下去了才有點迷茫似地轉頭去看我媽:「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狗叫?」
我媽眼皮子不抬,不愧是能聽到秘書播報公司連虧十個億也面不改色的強人。
她 慢條斯理舀起一勺粥:「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