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邊有女嘉賓震驚得倒吸一口氣, 小聲跟我說:
「還真挺意外的, 看季懷安的樣子,我一直以為他是那種家境很好,從小到大一帆風順很難遇上什麼挫折的人。
「他竟然是孤兒啊……」
我倏然抬起眼。
正好和季懷安對上視線。
他輕輕對我笑了一下。
時至今日。
我終于后知后覺。
安安……
是季懷安啊。
17
A 城半只腳跨進了冬天,行道樹的葉子打著旋兒落下來鋪滿半街。
季懷安穿著大衣慢慢走在我旁邊。
我伸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誒, 你是忍者啊。
「我們在一個公司待了這麼久,你都沒告訴過我, 我們以前認識。」
我以為永遠不會再見面的人。
原來一直就在身邊。
而我對此一無所知。
「對了……」我頓住腳步, 繞到他身前,踮起腳抬手撥開他額前的頭發。
那些疤痕消失了。
我垂下手:「還真是認不出來了。」
他突然開口:「對不起。」
「嗯?」
「瞞了你這麼久。」
「小微,」他微微偏頭, 對我輕輕笑了笑,神情認真,被他身后凋零的落葉襯托得近乎虔誠,「你對我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一直都是。
「畢業以后我沒再主動聯系過你, 不是我要放棄你了。
「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想和你在一起的念頭。
「只是總覺得不夠, 配你總是還差一步。
「我希望能站得高一些, 變成更好的人, 再跟你說我喜歡你, 更希望如果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不是出于同情,不是出于你對我的曾經的憐憫。
「我想有一天,不必依靠那些過往,你也能喜歡上我。
「只喜歡我。」
寒風乍起,吹得人裸露在外的皮膚針扎似的疼。
季懷安動作小心地輕輕拉過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