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貓在撞房門,叫了起來。
我躺在了床上,勾身抱著腳踝,緊緊咬住了牙。
為什麼,這次的藥效還沒起作用?
是嚴重了吧。
床單被我緊緊地摳在了手里,又松開手,壓住腳踝。
到最后,我壓不住了,膝蓋關節疼了起來,甚至蔓延到腰部。
我在床上蜷縮著,真正地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痛苦。
不知幾個小時過去了。
我睜開疲憊的眼睛。
高高的太陽往西邊落,在大地上灑下一片余暉,我從床上爬下來,靠在窗邊,看著那輪落日沉下去。
門口沒有動靜,貓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直至樓下有動靜,我低頭看下去,才發現,貓貓和裴延在樓下。
我愣住了,他怎麼在這兒?
看貓咪一直拉扯他,示意他進屋時,我靠窗抿住干涸的唇。
比起他身上的清爽,用狼狽一詞都無法形容我。
他仰頭的一瞬,我飛快地移開了腦袋。
6
可我還是聽到,腳步聲上樓來了。
門口腳步聲停住:「軟軟。」
「我知道是你,開門,好不好。」
「你是不是疼,我送你去醫院。」
我緊抿著唇,不出聲,門被我反鎖死了。
「軟軟。」
我不開門,他就一直在門口,喚我的名字,仿佛有無盡的耐心。
我扯了一下唇,閉了一瞬眼。
身上黏糊糊的,喉嚨也黏糊糊的。
夜色越來越黑,我爬回了床上,抱著身子睡了過去,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