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卷起袖子,露出了胳膊上的刀痕。
「你要是想嘗嘗這個恨的程度,我不介意讓你也體驗一下。」
「你,你瘋了!」
她再也不敢逗留,跑出去了。
跑出去一段,她突然摔倒了。
我沒過去扶她,倒了一陣,她自己爬了起來。她說過很多謊話,看來車禍后留下后遺癥這條,倒是真的。
5
三個月后,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請問,你是裴先生嗎?」
「我是,你是?」
「我們是三醫院的,你認識冉清吧,她從樓梯間摔下后腦內出血,送來我們醫院搶救了,你趕緊來醫院一下。
「我并不認識這個人。」
「你真的不認識嗎?她的手機里存了你的號碼,情況挺嚴重的,根據我們專家的判斷,她之前還出過車禍,傷過大腦,這次搶救過來,腦子也會產生缺陷,智力受損,人變傻,以后的生活,必須有人照顧她。」
我只瞇了一下眼,掛了電話。
當年冉清的車禍事件,是我和周軟關系不可挽回的開始,我一直恨周軟做得太過分,刺激冉清出了車禍,車子撞毀了,人也差點丟了命。
車禍事件三年后,我才知道,事件是冉清自己挑起的。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可車禍事件后,我和周軟的關系直接凍住了,那一年,她媽媽癌癥去世時,我送冉清去了外省最好的腦科醫院治療。
也直接錯過了周軟媽媽的葬禮。
從那之后,她看到我,就幾乎不會主動說話了。
我提了離婚。
她提了把公司給她,就離婚。
我自然不肯把公司給她。
所以,婚也就不能離。
我知道,那時她根本不愛我了,她只是身在黑暗里,要把所有人都拉入黑暗中去。
只是,三年后,我調查了車禍。
我才明白,她說的是真的,冉清的車禍,是冉清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