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然沒想到我如此順從，話音一頓隨機道：“只是……朕不知皇后為何要收養明珠公主？”

我神情不變：“不過是看著德妃能夠養個孩子在身邊，就動了心思罷了，只是養個皇子實在有些費心力，便想著養個公主罷了。”

周然這才放松了些。

“朕就知曉皇后的心思是最簡單的。”

他拍了拍我的手，臉上帶著動容。

我垂眸，掩飾住悸動的情緒。

真是可笑，心思簡單的人怎麼能從最低微的宮女在后宮妃嬪中脫穎，隱忍了這麼多年成了他的皇后。

周然真是皇帝當久了，忘了后宮的模樣了。

等到周然離開，我才如釋重負地坐在榻上。

明珠從角落處探出頭，低聲道：“母后，父皇答應讓我留下來了嗎”

我輕聲道：“那當然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女兒了。”

明珠伏在我的懷里，瘦弱的身子有些咯人。

“謝謝母后，可是您為什麼不收養像三皇兄一樣的孩子，父皇只喜歡皇子，不會喜歡像我這樣的公主。

她低下頭，似是在為自己的不受寵愛感到抱歉。

我拍著她的后背，輕輕安撫她。

“明珠，你覺得皇上是喜歡蘇娘娘還是更喜歡皇位？”

她有些糾結，最終還是道：“父皇 應該更喜歡做皇帝吧。”

我笑了笑。

“既然如此，那蘇娘娘養了皇子會不會讓皇上不高興呢，皇上若是不高興了，最危險的是誰？”

她眼中帶著懵懂和不解，睜著眼睛看我。

我從她的眼神中好似看到了當年風頭無兩的皇貴妃，只是明珠年歲還小，還存著單純和澄澈。

對著這張熟悉的臉，我不免放緩了語速，輕聲道：“兩虎相爭，必有一亡。”

明珠立刻回道：“那娘娘就能漁翁得利了。”

真是聰明。

我愛撫地摸著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