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我在他臉上抓出了血痕,他都無動于衷,只是用那種關切的眼神看著我。
在他眼里我真的被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
車子終于停下,像是個療養院,我從沒來過,但我知道我進了這里就完了。
徐 應城將我從車上強行抱了下去,很快就有很多醫生護士圍了過來。
「胡醫生,這是我女朋友,她精神出了問題,辛苦你幫她檢查一下。」
我直接被扣上了一頂“精神病”的帽子。
我知道在這種地方,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藥物、手段進行治療,從生理和心理擊潰我。
想到自己的結局,我喘不上氣來,連手腳都變得冰涼。
醫生護士將我的手腳固定在輪椅上,快速把我推進治療室里。
我隔著人群遠遠望著徐應城,他嘴角噙著笑,但眼神全是冷血動物的冷漠。
我動彈不得,心里更是充滿了對未知手段的恐懼,不由得渾身發抖。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在門外等著欣賞他的戰果。
我和徐應城再也不能和解。
6
當我再次醒來,就是在療養院的VIP病房里了。
我抗議絕食,他也不惱,就讓護士給我打營養針。
我像是被囚禁的阿貓阿狗,只有主人心情好了,才會給我一點獎賞。
如果我繼續鬧,他就會直接讓醫生給我注射安定。
我每天都是昏昏沉沉的狀態。
雖然表面上他沒什麼反映,但我感覺到他更加草木皆兵了。
只要不是必須要他解決的事情,他都會讓助理代為處理。
剩下的時間都在病房里辦公,其實是親自盯著我。
我學乖了,我從一開始的反抗,到現在的飯來張口,衣來伸手。
我要活著出去。
漸漸地,徐應城讓醫生給我打鎮靜劑的頻率越來越低,我清醒的時間越來越長。
即便如此,我也不和徐應城有什麼眼神接觸。
更多時候,我都在床上閉目養神,或者望著窗外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