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動的時候總是摸著我的臉,說我美得讓他心醉。
可是他一月中仍有那麼固定的幾日,哪怕我如何哀求也不肯留下,一定要去陪燕蘇荷。
許是他覺得上次對燕蘇荷說的話重了,這些天流水般的賞賜都進了坤寧宮。
我已經晉位為嬪,可燕蘇荷還是無人動搖的皇后。
我知道,顧千鈞不是個色迷心竅的糊涂蟲。
他清醒得很。
我只是一個他用來解悶的玩意兒罷了,他心里到底還是念著燕蘇荷的救命之恩。
……
「娘娘,今日咱們宮中有許多古怪事……」
「什麼古怪事?」
她咽了口口水,低聲道:
「聽說咱們院里那口井最近總有女人在夜里哀泣,還有好多太監宮女都在晚上看到咱們宮外有穿著白衣服的女人飄來飄去……」
她越說越害怕,到最后幾乎有些瑟瑟發抖了。
倒是一旁的春鸞,面不改色,似乎一點都不怕。
我皺眉:「子不語怪力亂神,許是他們看錯了。」
然而古怪的事情卻越來越多了。
甚至有一天晚上我出宮迎顧千鈞的時候,我們兩個同時看到一道白影迅速地掠了過去。
顧千鈞的臉色有些難看,當晚沒留宿在我殿里,轉身回了御書房。
當晚他就發了熱,一夜高燒不退。
第二天晌午,我剛要用午膳的時候,外面突然闖進了一群人。
為首的白胡子道士對著我眉毛豎起,用拂塵指著我道:
「大膽妖孽,膽敢謀害真龍天子!」
隨后他對著身后滿面病容的顧千鈞道:
「皇上,妖孽已經找到,這宮里到處妖氣沖天,恐怕這些日子宮里的古怪都與這妖孽有關。」
「陛下的病也是因為這妖孽食人精氣所致,只要斬殺此妖,陛下必定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