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度陷入了困境。
谷美什麼都要挑好的,醫院要住最好的醫院,各種保養品營養品堆成山。
可是生孩子并不是一件小事。
各種花銷極大。
孩子出生之后,谷美鬧著要請月嫂,但當時兩人手上的積蓄都見底了。
谷美父母早就跟她斷絕了關系。
對她不聞不問,沒有辦法。
溫舒言又要養家糊口,又要照顧谷美和孩子。
他不是沒有想過回家求父母幫忙,但或許是因為自尊心。
又或許是因為有上一世的記憶。
他覺得只要他愿意,想要賺錢并不難。
他抄了自己好幾個上一世大火的曲譜,四處投給那些制作公司。
但沒有人脈關系的他,都被拒之門外。
甚至有一次被人扒出抄襲,那是一首已經制作完成還沒有發布的曲子。
溫舒言被人告了,要賠一大筆的錢。
他父母得知之后,主動找上門,說只要他愿意跟谷美分手。
他們可以幫他賠錢。
溫舒言自然不肯,他去借了高利貸。
因為還不上,最后被追債的打斷了一條腿。
那段日子他過得極難。
但谷美絲毫不諒解他,天天罵他是個廢物,還說人家當鴨子都比他掙錢多。
那段時間兩人因為孩子,因為奶粉錢吵得不可開交。
兩人消磨了青春的那一絲美好,漸漸被生活的柴米油鹽磨平了棱角。
谷美開始打扮得花枝招展出門。
每天酒氣熏熏地回來。
溫舒言癱在床上,費力地照顧嗷嗷待哺的嬰兒。
兩人的矛盾越來越大。
最終在孩子四個月的時候,谷美像往常一樣出門。
然后再也沒有回來。
溫舒言最終帶著孩子回了溫家。
在頹廢兩年之后。
他重新振作了起來,從擺地攤開始,什麼都去做。
曾經那雙彈鋼琴的手現在布滿了溝壑和老繭。
慢慢地他有了一些積蓄,最終開了這家咖啡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