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樾岔開了話題,睫毛顫動著。
「沈知去,徐子歸,這還是當初兩家人商量著取的名呢,挺配。」
不等我搭話,季樾繼續呢喃。
沈知去,徐子歸,很配。
只可惜,現在站在這兒的,是周一依,季樾。
知去知去,終是不知該往何處去。
子歸子歸,終是不知該往何處歸。
「季樾,你恨我,我認,但沈家的那些臟錢,我沒用過,走丟那些年,我過得并不好,你若愿意,便把那當作是我的報應吧。」
我轉身看向季樾,說不清道不明。
「不想問問我的真心話嗎?」
季樾再次答非所問地伸出手,一副讓我問真心話的虔誠感。
「這道坎,我們誰都跨不過去,就到這兒吧,我先走了,后會無期。」
我對他笑了笑,轉身朝外走去。
陽光一寸寸地朝我身上籠罩。
卻毫無暖意。
15
忙完沈父的葬禮,我便開始忙著收拾東西,離開這座城市。
季樾忙著打壓沈家的生意,沒再出現過。
沈茵受了刺激瘋瘋癲癲的,沈母每天照顧著她。
離開前,我去獄里見了沈奕懷一面。
「怎麼,來欣賞你的勝利?」
沈奕懷嘲諷道。?
「是來看看惡有惡報。」
我靠著椅背,說得平靜。
「惡有惡報?什麼是惡?我推他下樓是惡?那他為了攀附你母親的錢,逼著我媽離婚,逼得我媽跳樓,這是什麼?」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可都是我那好父親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