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沒說話。
實際上,剛剛那句詢問,只是我的試探——
試探他此刻的道歉,是不是為了錢。
我爸和我聊了很多我小時的事情。
他和我道歉,說他這些年并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然而,過了大約半小時,我忽然覺著頭暈的厲害。
可我并沒有喝酒。
我只喝了一杯桌上的果汁。
看著面前我爸的臉漸漸模糊,再感覺到體內洶涌的燥熱,我隱約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爸搶走我的手機,撥通了季朝的電話。
「季朝,顏顏喝醉了,一直念著你的名字,說想見見你,你這會方便過來嗎?」
「對,就在我這。」
我撐著桌子起身,想要去搶回手機,卻腿一軟,摔倒在地。
渾身乏軟無力時,我爸將我扶了起來,「手機先放我這里,等你見了季朝再說。」
「季成觀,你就這麼急著賣女兒嗎?」
他身子一僵,腳步卻并沒有停,生拉硬拽地將我塞進了房間,
「顏顏,你也別怪爸,反正你和季朝是夫妻,也不差這一夜,季朝現在心里還是有你的,你和他說些軟話,把他伺候好了,這婚就不用離了。」
「季家是什麼身份?你只要把季夫人這位置坐穩了,那就是一輩子的榮華富貴,那個修理工有什麼好的?別犯傻。
我拼命掙扎著,「你放我出去!」
「給自己親生女兒下藥送給別的男人,你簡直禽獸不如!」
我吼到聲音嘶啞,絕望地看著面前這個所謂的父親,「我當初就不該管我,就該讓你病死在醫院。」
我爸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沒說話,只重重將我扔去了床上,折身出門。
「砰」的一聲,房門重重關上。
好熱。
令人羞恥的燥熱感席卷而來,渾身酸軟無力,我狠了下心,重重咬破舌尖。
勉強換來一絲清明。
然而,當我拖著無力的身子走去門前,才發現門被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