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藥涂上去確實清涼止癢,但那只是一劑飲鴆止渴的猛藥。
她的皮膚大面積潰爛脫皮,脫衣服的時候撕下來鮮血淋淋,她整晚睡不著覺,又癢又痛直哼哼。
她因為腿斷了沒法活動,在床位上瞎罵打砸,連護士過來打針,她都會抓起盤子里的針頭亂丟。
整個骨科科室的醫生和護士都很怕她。
薛明朗不得不給她轉院。
自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沒再出現過。
薛明朗還想我照顧他媽,我再次把他的號碼拉黑了。
11
再次見到他,是他報警了。
他對警察說我推了他媽媽,要我付醫藥費。
警局里他的舅舅和舅媽也來了。
薛明朗展開了一個小本本,上面記錄著我們戀愛的時候,他給我花的錢。他要求我如數奉還。
算下來一共 3121.8 元。
警察小姐姐一看,簡直離了大譜。
有情人節他給我發的 5.2 元的紅包。
以及上班時他給我點的 10 塊錢的奶茶。
還有某年某月某時,我去他家吃了一碗他媽媽包的餃子,他算餃子八毛錢一個,我吃了八個,共計 6.4 元。
小姐姐合上本子,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
我調出了購物 app,一件 3800 的襯衣,2.2 萬的皮帶,8000 的錢包。
「這些是我給薛明朗送的禮物,既然要還,把這些也還給我吧。」
薛明朗看了一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