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見曹內侍臉上露出擔憂神情,我笑了笑:「放心,我并未對那孩子怎樣,總不能讓曹內侍你絕了后。」
瞬間,曹內侍慌了神:「公主的話,老奴聽、聽不懂。」
我將湯婆子置于另一側膝蓋上。
「今日,你在父皇面前幫了我,便是對我有恩。
「至于你入宮時身子凈得不仔細,與父皇那位失寵的后妃有染,并生下一子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
「只不過……」
我抬眼,看向曹內侍:「若是讓咱們那位貴妃娘娘,又或是皇后娘娘知曉此事,不知曹內侍還能不能保住那個孩子?」
話音落下,殿里陷入一片寂靜,只能聽見蟬鳴。
良久,曹內侍才悶聲開口:「老奴明白了。
「公主想要什麼只管吩咐,老奴愿上刀山、下火海。」
我側頭,望向窗外那輪殘月。
我想要的?
我不過,是想要那些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14
這一夜,許是沒有喝沉香花茶的緣故,我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腦中還不斷回響著曹內侍臨走前問我的話——
「老奴在這宮里三十余年,也算是看著公主您長大。
「您從前,不是這樣的。
他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在周國,您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如今這般工于心計的人?」
我閉著眼,忽然想起了初到周國那年的幾件舊事。
九皇妹曾說,我只是個被周國將士當作玩物的娼妓。
其實,這話倒也不假。
我初到周國那日,便被人當眾扒了衣裳。
他們以為捉弄我、取笑我,便如同將齊國國君的臉面踩在腳下。
在長達兩月的折辱之后,負責看管我的周國將軍咂了咂嘴。
他評價道:「木頭一般,毫無趣味。」
一旁的舞姬水蛇似的纏在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