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掙脫了他的桎梏,甩開了他的手,緩緩道:「你給了臺階,我就非得下嗎?」
「當初我悔婚,帶回令宜的時候,你不是還要死要活的嗎?當日給我盤纏,不就是想讓我念你幾分好嗎?如今我回頭了,你這欲擒故縱的把戲也不要玩的太過了。」
「于我而言,浪子回頭不值錢。」我放慢了語速,一語緩緩落下。
他目光一怔,微抬的手,也愣在了半空中。他不明白為何我對他的癡念會在一夕之間蕩然無存。
過了良久,他維持著姿態,放下狠話,「敢與我梁家對著干的人家,并不多…… 」
他的言外之意,我聽得明白。
只要他一日不松口,其他人家未必會冒著得罪梁家的風險來與傅家結親。
他要耗著我。
6
早前有意與傅家結親的那些人家逐漸疏遠。
我知道,是他在背后搞的鬼。
他想要挽回這樁婚事,也不過是因為這樁婚事能給他帶來最大的利益。
梁家和傅家合力,自會助他青云直上、位極人臣。
為此不惜伏低做小、放下姿態求我回頭,可我冷眼拒絕的時候,又出手威逼,還真是他的做派。
正當他得意于梁家手眼通天的時候,三皇子請旨賜婚,在殿前公然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