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掩藏得太好了。
不管下河還是上山,他的右手總是輕飄飄的。
看起來似乎是真的沒了力氣。
他曾經是警察,之前對付其他男人的手段,都不好輕易地用在他身上。
直到白天,他為了救人情急之下露了餡。
若是村子里知道,他支教老師的身份是假,警察的身份是真。
那他很難活著離開了。
第二天,胡康的媽媽十七姑登門致謝。
她送來了一筐土雞蛋,又把家中的臘味和野味都拎來了。
「李老師,真的太謝謝你了,謝謝你救了我兒子。」
說著說著,她差點要跪下。
我們忙把她攙了起來,李越爽朗地一笑:「區區小事,何足掛齒。」
終于把人送走后,我做了一桌好菜,特意請李越喝酒。
今晚的月色實在太美,以至于我們都喝得有點多。
到了后來,兩個人都有些醉意了。
李越看著我,目光灼熱。
他修長的手指輕扣著桌面,低聲地引誘著。
「胡軟,你們村子到底有什麼秘密?你說出來,也許我可以幫你。」
他果然察覺到不對了。
這只狡猾的狐貍!
也是,村子里都是女人和小孩。
他是有經驗的警察,怎麼會察覺不出呢?
只是,怎麼幫呢?
告訴他真相,然后讓他把全村人都抓起來嗎?
我做不到。
我假裝已有些醉意,支著手看向他,眉梢含情。
「不管你問多少遍,我的回答都跟之前一樣,那就是人不是我殺的。
「至于其他的,李隊,你大老遠過來,又賴著不走,難不成是看上我了?」
也許是我的話太直白了。
李越定定地看著我,他的瞳仁漆黑,又很亮。
似乎是醉了,又似乎是清醒至極。
半晌,他忽地伸手將我一把扯進懷里,大笑。
「咦,終于被你發現了?」
不僅狡猾,還厚臉皮。